第(2/3)页 桥玄英得青丘眉语,心下了然,躬身缓道:“今日常日。未见有殊。”言罢,扫见卸甲面上一紧,转瞬复原。 “常日无聊,不如玄英立时准备,随门主外出寻访山泽,以绝烦愦,以慰空竭。” 青丘笑应。又再询道:“倒不知此行需得几日归返?” 卸甲得其言下之意,稍一侧身,弓手笑道:“多不过半月。青丘门主自可还家。” 青丘媚笑,起身施揖,辞别卸甲。 卸甲得出青丘府邸,立时飞身。眨眉不见。 两日前。 阳俞镇。 目荣华府邸。 卸甲为白鸩所引。直入府内,见目荣华束发玄服,静坐堂上。 卸甲自那日血阁一别,未得无忧牵引,尝聚唇难以攀附,今日得见,心下暗喜。 “万斛楼主人!”卸甲抱拳,颔首示意。 目荣华淡笑。抬臂让了卸甲一座,应道:“卸甲门主。何需客套。” “血阁多得贵人相助,救吾儿无忧脱困。后虽欣慕非常,然俗世绊拖,难得暇余,今日终可登门拜会,见阁下风华,嗟唶继继,难以尽道。“ 目荣华稍一挑眉,缓声笑道:“唯不过双目复明尔。吾这小院,门可罗雀,皆因吾心善感,实见不得署门冷暖。“ 卸甲闻言,不由冷笑,轻哼一声,不再多言。 “吾便单刀直入。请尔前来,欲共谋大业。” “大业?” “楼内有报,兀不言命百足于北地十七苦地囚困妖属,摄取妖灵。“目荣华轻道,抬眉见卸甲面色稍改,虽是微乎其微,却仍依希可辨,不由笑道:”倒需多谢卸甲门主重手伤了同门,吾门下循尔是行踪,方查此异。” 卸甲闻言,心下暗道:吾伤尔是,恐是无忧所报。然无论如何,无忧乃为吾儿,亲疏可见。尔是倒算时运相济,竟可自返青要山,得复人形。一念至,卸甲暗自计较:早闻十七苦地之名,所在正是青要山之北。如此想来,目荣华所言非虚。 目荣华见卸甲沉吟,阖目笑道:“现而今,百足亡,苦地消,尔是散,青丘闲,愚城四大门主唯剩女桑,足下尚不动心?” 卸甲一惊,面色不变,弓手应道:“万斛楼主人可是消息有差?愚城乃有五大门主。” 目荣华抬臂摆手,朗声笑道:“非也。紫龙腾跃引风雷,足下岂止于门主之位?” 卸甲轻笑,却不言语。 “百足去,尔是伤,且其投了知日宫,同大弟子苍文搅浑一处。至于青丘,吾早安插门下在侧,取其信任,无需多虑。” 卸甲取了茶盏,深啜一口,仍是默默。 “足下谨慎,在下钦佩。”目荣华稍一仰面,一字一顿道:“囊中之物,取留由人。” “若是在下心愿得偿,不知楼主人有何需在下效劳?” “唯欲借泰山之力也。” 卸甲闻言,稍一探身,口唇微开,少顷,方道:“楼主人......” “父母之命,无忧当遵。” 卸甲眉头初攒后展,心下暗道:若为吾儿,欲倾力助吾,倒是情理之中。念及于此,不由捧须,喃喃道:“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!” 目荣华见卸甲防备之心少收,稍一停顿,接道:“小婿愿以万斛楼为聘,助泰山夺愚城城主之位!”目荣华目睑轻垂,似是无意,又再接道:“若是泰山尚有它图,小婿亦当殚精竭虑。“ 卸甲闻言,反是起身,施以大礼,不着痕迹,应道:“老夫谢万斛楼主人。” 二人相视而笑,其后,便若推心置腹,筹谋远深。 待得入夜,卸甲方离。目荣华长抒口气,阖目不语。 白鸩在旁,见状轻道:“主人,此次去拂未能将苍文尔是共灭于十七苦地,若其回返知日宫,可会生变?” “若其报弄无悯知兀不言恶行,反是善事。知日宫仙名遐迩,施德市恩,岂止于人?若众妖身陷水火,弄无悯亦当挺身。到时,吾与卸甲,里应外合,知日宫从旁助力,大事何愁?” “然......知日宫接连两弟子殒命,且不言弄无悯。即便无忧小姐,亦是将之算与万斛楼身上。“ 目荣华这方启睑,短叹二三。唇角反是微垂,苦笑道:“正因知日宫诡事连连,吾这方欲以愚城为基,破解迷云。弄家二女亡身,后未得多时,方知兀不言困妖采灵,二者可会关联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