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卸甲闻声,不由膝软,吞唾颤声道:“当年授吾此术,莫非早知今日,有所遮掩?” “狼子野心,明之昭昭。吾早防范,岂会倾囊授艺?“ “无忧她......” 来人切齿,眉目齐飞,其身未动,不过一记眼刀,再观卸甲,竟是不由自主,手足俱颤,细看其面,额顶两颊唇下,皱文陡现,皮弛而坠,宛被(pi)墨刑,纹深如刀刻,沟壑丛丛。 “生死不过朝暮。控时之术,旨非控他人之命长,反在夺习练者生机尔。”来人浅笑,阖目接道:“尔习此术愈久,功法愈深,吾便愈易取尔性命。” 卸甲舌脱齿落,老不能言,喉内作赫赫之声;虽欲忤目,然目眶皮肉松垮,难听使唤。 不过盏茶功夫,卸甲已是跪立一侧,吐纳皆丧,老不瞑目。 “撧葱折枝,易于反掌。”来人见状,缓取了手畔茶盏,反手一扬,冷茶遍及卸甲尸身,然不过迅指,便见卸甲顶窜白烟,烈焰陡起,其身须臾化灰,连一齿半甲亦未留存。 当下。两个时辰前。 左肩山脚。 白鸩早早候着,阖目静立。晨光熹微,闻唳于天。白鸩抬眉,见一六首神凤振翅,直往知日宫。不过须臾,金光乍过。 “正当此时。”白鸩唇角微抬,话音即落,身化巨鸟,白羽赤目,长颈褐足,扑身便往左肩山顶飞去。 一炷香后,白鸩几多小心,终至敛光居外,立时重化人形,前后将颈项轻转,一手负于身后,一手稍向前,却感院门虚掩,心下狐疑,暗道:此地并无结界,门亦未闩,究竟何故?思及此处,白鸩不由提防,目珠急转,六路俱观,踱步向内。 一刻辰光前。敛光居内。 无忧见来者不善,已是起身,缓步而后,双手攥拳,咬唇不语。 “入宫多时,钻营不止。镂冰雕朽,迄留何求?” 无忧闻其声,吐纳皆缓,定定心神,反是舒眉娇笑:“妹妹不明,有劳解惑。” “所当者破,所击者服。”来人一身玉色,拊掌笑道:“弄无忧巧舌,迷人;美目,惑人。弱腕素肘,几度逢凶化吉,吾当真佩服。”稍顿,接道:“然今时今日,恐妹妹数竭,佯作镇定,无济于事。若肯跪求,声泪俱下,吾或可稍作思量,缓些动手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