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五章:一怒孤梦觉 - 第152话-《月西女传:无字悲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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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若是如此,既得金乌丹,何不损毁,免其荼毒?”无忧稍顿,又再接道:“那日隐曜仙尊身至,将金乌丹转出,亦可落得清静。”

    “金乌丹必得存于知日宫中!”弄无悯一字一顿,“无悲有疾,必得金乌丹方可存身保命。”

    无忧心下一紧,目珠急转,轻声喃喃:“难怪金乌丹同弄无悲共存肥遗江下,难怪世人皆知弄无悯,无有闻听弄无悲。”

    “据卸甲所言,愚城亦对金乌丹势在必得,弄柯乃是知日宫旧主所布之棋......”

    未待无忧言罢,弄无悯已是轻声应和:“吾早知愚城蠢蠢欲动,身侧必有眼目。只是未曾料得,细作乃是弄柯,更是不敢推想,愚城城主,竟是家父。”

    一言方落,弄无悯又见戚戚之色。

    无忧心下一软,稍一上前,缓触弄无悯头顶金冠,探指抚其鬓发,轻唤数声无悯。

    弄无悯微微侧头,缓靠于无忧掌上,轻道:“吾不知家父为何倒行逆施,然其擅屠妖属,吸纳妖灵,又欲夺金乌丹后快,想来,无悲之疾,其心知肚明。”

    “莫非其假借愚城名目,不过欲得金乌丹,聊尽慈父之心?”

    “若是如此,何需施拔舌之刑?”

    无忧闻声,不由哀然,悚道:“无悲哑口,竟是此由!“

    弄无悯稍一颔首,转眼再道:“当下景况,扑朔难明。尔可欲助吾一臂?”

    无忧心下早有所动,此时尤是慨然:“正道之举,匡过之时,自当挺身。”

    “无需挺身,保身即可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,吾便留于虺海,自当无虞。”无忧展臂环了弄无悯于胸前,柔声调笑。

    “普天之下,唯吾身侧,最是安稳。“

    “妖丹事重,无悯独担,即便乃为无忧安危着想,总是欺瞒遮掩。”无忧面庞一抬,娇道:“无忧心下难平!”

    弄无悯立时哑然,沉吟一刻,轻道:“尔欲如何?”

    无忧立显踌躇,磨蹭多时,柔声缓道:“来而不往,岂非失了仪礼?“

    弄无悯摇首不止,轻叹口气,已是不欲多言。

    “弄无悲......”无忧稍顿,轻声探询。

    “无悲心无纤尘,朗如皎月。然其举止宛若孩童,莫要苛责。”弄无悯抬眉,见无忧眉头微蹙,这便接道:“可见其蛙鼓?“

    “闻之难忘。”

    “可还记得于追日宫习艺之时,得授引星诀、一叶诀?”

    无忧得弄无悯点拨,身子一颤,呆立半晌,方道:“难怪追日宫月试,吾施此诀,无悯却未多加问难。”

    弄无悯微微颔首,阖目轻道:“若无大过,吾便随了他去。”言罢,松懈身心,靠于无忧身上,轻道:“寻尔下落,夙夜匪怠。“

    无忧这方低眉,见弄无悯困睫终阖,坐而假寐。无忧心下五味,不由双臂稍收,又将弄无悯揽得近些,轻声自语:“那弄无悲,究竟是何宿疾,需以金乌丹为药石?“一言即落,无忧轻咬下唇,暗暗计较:无悯之言,吾当动容。然其既知明组邑所在,吾此后除却知日宫,岂非无它退路?(未完待续。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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