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要是亦锋和你现在调位,不用你让他滚蛋,他花了这么多钱马上还得商量你呢。 所以说,月月啊,你们那个小家,包括任何一个家都这样。包容,理解,更多的时候,更有能力的人还要为对方多想想。 没有弱让强、强让弱,也没有谁退让的说法。就是都想往更好了过,为这个目标努力。 放下你那较真儿值不值的想法,你多花五万,他高兴了,你说值不值? 你给亦锋买多少台车,折腾多少房子,他不高兴,你花上百万,那钱就值了?只是你心中认为的价值罢了。 别忘了初衷。听小叔说,挣钱是让家人高兴,让身边人高兴,让自己高兴。高兴就值。” 毕月心里一震。 “你们小两口,就这屁大点儿事儿,几句话就能说明白。要说大事儿,你照顾他点儿心情,你多想想亦锋以前是怎么对你的。 小叔再以男人的角度告诉你一点,你这现在这样了,亦锋指定卯足劲儿上进,他干那行业,你不怕他危险吗?” 毕月心里又是一紧。 “因为人之常情,作为男人就三条路。就那傲的不行的,要么追赶过你,财富不行其他补。要么理智点儿的就会迅调整好自己,那不如妻子了,怎么撵也撵不上,怎么办?其他方面多付出,多补偿,以求跟妻子平等。还有一点,当然咱家没这样的人,变着法的把你拉低,贬低你,打击你自信,让你跟他一个程度。 你自己看看,亦锋是哪种?他现在要是钻牛角尖儿里非得上进,这是休假,回去是什么样?不赶紧跟他好好的,出事儿你后不后悔? 听你爹娘说,就是亦锋现在在家也带孩子,你又不是没带过,带孩子看起来不起眼,没功劳有没有苦劳? 能不能给两句肯定,别让他泄气?” 毕月瞬间叹气。她一手握着电话,一手抱着肩膀: “小叔,其实谁活着没压力。我也一样,并不轻松。 你们都跟我说压力这词,给些时间调整,我也有。 我还怕哪做的不到位,寒了家人的心。 就比如给你买房子吧,我其实是含糊给你买婚房不太好,我想到了。也比如给楚亦锋买东西,我也会含糊他会不会觉得是小白脸让我养啊? 可我更怕我有钱了,让你们觉得,啊,原来穷时、需要你们帮的时候,我为人大方。结果我有钱了,我抠抠搜搜。 我不可能掌握好任何人心理的那个度,楚亦锋我就更整不明白了。 他要是再这么矫情,觉得夫妻就必须靠猜能猜明白,我就得问问他了,他是找媳妇吗?他找心理医生过日子吧,指定一猜一个准。我这真是……真累。我对他这个脆弱劲真是不满。” 甭管怎么着,还别说,毕月和毕铁林掏心窝子往外倒倒垃圾,再让毕铁林这么一劝,平静了很多。 她盘腿坐在床上。 对面梳妆镜里的她,时而露出困惑的表情,时而咬着大拇指不知在寻思啥。 俩胖宝宝满地抱球玩。 楚亦锋那面儿的酒局呢,此时此刻也终于散场了。 他其实早就想走,但心里再急不是那么回事儿。你瞧瞧一个个为了劝他,都喝多了,就他这酒量差的倒相对清醒。怎么可能在那仨人正聊得酣畅时说回家,不仗义。 刘大鹏和左涛都坐刘老板的车走了。 楚亦锋正搀扶走路直划圈儿的姐夫,打算给送家去。 他现在最佩服王建安。以前虽然能猜到,也多少知道些,但得说人啊,都自私。 只要不关乎自己,也就浮面了解过过耳朵而已。 再一个,要不是同一个立场,同一种经历,那谁也不是谁,即便想感同身受也不可能彻底。 王建安此时却被搀扶着走路仍笑呵呵的。按理都憋屈成那样了,今天一聊想起来得更心情差把?结果人家没有。 站在大酒店门口,冷风一吹,一身酒气的王建安却忽然像清醒了,不是刚才着急找厕所那样儿了,拍楚亦锋肩膀道:“你回吧,不用送我。我要壶茶,等你姐接我。” 楚亦锋一脸你可拉倒吧,你没喝多都踹你下车。 王建安露出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:“不信咱俩打个赌?放心。姐夫再告诉你一句,这话我一般人不告诉。知道我为嘛能这么忍你姐?” “说。” “媳妇这种生物,是用来疼的。你对她好的离开你像少了什么,她自己都不自在。就你说的那慕名而来的小助理,那算什么?不用瞎想。” 楚亦锋不服:怎么能不担心?你就是瞎放心放的,所以我姐弄一汪海洋恶心你。 这毕月比他姐还牛,年轻漂亮,他媳妇现在那身段……关键他太知道了,毕月还喜欢长的好的! 楚亦锋打电话给楚亦清,他姐还开会呢,比他媳妇还忙。 不过在听说怎么回事儿后,居然电话里一边骂姐夫,恨不得见面就要弄死似的,一边呵斥道:“等着,马上到!” 王建安往大堂沙上一坐,端着青瓷茶杯抿了一口,还不忘扭头看了眼窗外那灰色轿车开走了。他摇了摇头,笑了: 小舅子啊,姐夫就不告诉你面子不重要。 听起来他挺丢人,这么多年丢了很多面子。可人这一辈子,面子多少呢,命却只有一条。 他王建安非常确定肯定: 外人要想撩他面子试试?他媳妇先不干。 谁想撂倒他,他的亦清会挡他面前。 他有什么危险,他的妻子,那个让他丢了很多面子的女人,敢丢了命护他。 王建安想到这激动了,眼圈儿都有点儿红了,满腔大男人胸怀:除了父母,你说还有谁能这样待他?儿子都白搭,就他媳妇。对她好怎么了?受她气算啥?他就唠叨唠叨她的不好而已,根本不过心。 …… 楼下传来楚老太太看电视的声音,骂楚亦锋的声音,楚慈问怎么了的声音。 毕月赶紧正襟危坐。想想不对劲儿,又去拽满床乱爬的俩孩子。一副要陪孩子们玩的架势。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。 楚亦锋推开了卧室门,舔了舔唇,一看那娘仨一副一伙的状态,俩孩子也小没良心,平时爸爸爸爸的,现在居然只回头扫他一眼就忙着搭积木。 毕月:“小溪,别推啊,推倒了。” 小龙人递给毕月一块:“妈。” “嗳,乖。” 楚亦锋双手搓了搓脸,像是自言自语找话:“我喝的有点儿多。儿子怎么样?头上那包没事儿吧?” 毕月搭积木的手一顿,又装没听着该干嘛干嘛。 “问你呢媳妇?” 毕月板着脸抬眼一瞟。 就那看陌生人的冷冷眼神,冷的楚亦锋瞬间受不了了,两大步蹿上前,一把拽住毕月胳膊:“媳妇,我、今天我错了,别这样,啊?” 毕月甩胳膊。 越甩,楚亦锋拽的越紧:“我错了。我真错了!”有些喊的音调,喊完就一歪,直接脑袋扎毕月怀里,两条大长腿在床下耷拉着,积木哗下就倒了。 小溪心灵又受伤了,她搭了好半天儿。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爸爸像跟她承认错误似的扎妈妈怀里。 小龙人很直白,很粗暴。为了表达积木被毁坏的不满,捡起一个对着楚亦锋的后脑勺就扔了过去。 “啊!” 毕月却一直歪着头捂着半边脸看旁边。 等楚亦锋冲儿子呲牙咧嘴完,再去看他媳妇。看见毕月哭受不了了。要知道毕月在他心里一直很皮实,有时候跟男孩儿性格似的。 楚亦锋这回不光悔过了,毕月那眼泪刺激他恨不得希望自己赶紧拟出一份不平等条约,他都签上,从此以后当牛做马。 第(3/3)页